零崎秋识

我爱零崎人识

【带卡】高塔上的自白(下)

·中秋快乐!

·为了撒狗血,逐渐失去逻辑

·情节有参考麒麟和狼群


木叶的新年总是覆盖在一层厚厚的积雪下,把发生过的伤痛抚平,并试图延缓正在发生的悲剧。

卡卡西没能在年前见到带土,伤还没好透精神状态就开始恶化,焦急和愧疚简直要把他压垮了。水门没放这种状态下的卡卡西回到他那个空无一人的小公寓里,而是接到自己家里,让他被温柔开朗的玖辛奈和调皮的鸣人包围,给他一些恰到好处的安慰。美好的家庭总是有一种治愈人心的特殊作用,过了几天卡卡西终于脸色有所好转,开始尝试陪着正值青春期的小鸣人玩耍。

也正是因为卡卡西在水门家里,所以当水门看到带土和斑一同叛变后发出的公开声明之后,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卡卡西并试图控制他的情绪。

就算状况幸运到这种地步,卡卡西的身体依旧冰冷的吓人,水门要处理很多事情,他找来玖辛奈说明了情况,让她陪着卡卡西。后来他听说卡卡西缩成一圈在地上坐了一晚上,有时候会苦恼地低声喃语,像是心存难解的谜题一样,明明没有叫喊也没有恸哭,声音却嘶哑的可怕。

卡卡西就像是连眼泪都给吓没了一样,直到紧急返回军部的那天都没能哭出来。

“你还记得你上交那次密林的作战报告后,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水门问卡卡西。

“嗯。你说我不该给他这个机会,这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害了我们两个人。”

“那么,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我说……”

卡卡西忽然哽住了,他下意识地伸出轻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头。

“我说,我知道他害怕什么,而我能够保护好自己。”

“是啊,那时候,我也以为这样就够了。”

水门苦笑,把近乎麻木的卡卡西拉到身边,握紧他的手。

“如果单从个体假设来说,宇智波带土确实无所畏惧,他无愧于宇智波之名,流着武家人的血,有天生的战场直觉,他的人格内部本来没有矛盾,无论面对何种情况,他都能凭一己之力寻找到应对方法。但这是建立在他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的情况下,而现实中没有人真正无所畏惧,一定有害怕的东西存在,而对带土来说,那就是失去你和琳。”

“这并不是说他拥有多少献身精神,他的本质应该是自私的,但这种自私只针对他最亲近的人。当带土对你产生爱恋,对你和琳所营造的氛围产生依存心的时候,他不再无所畏惧。我相信就算让他经历军人所要经历的一切艰苦的战斗他都不会被打垮,但是一旦你和琳受到伤害,那会让他感到精神上的痛苦,甚至打垮他,他可以不在乎他自己,但他在乎你。”

“问题是你在这方面表现得比他还要严重,你和他不同,你的本质就是无私,这很好解释,带土一定不会接受你再和别人在一起,而你就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终还是会选择让他幸福。我以为你和他在一起之后会变得稍微自私一些,甚至都做好因为这个和你起冲突的准备,可你还是没有,你默默为他付出,做好一切,以为把所有压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可以维持你们的关系。其实你根本没有保护好自己,而这个现状会让带土产生压力,你再为了缓解他的压力去付出,这样恶性循环。”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必须要明白,带土会做出这个决定多半是因为你,他失去了对木叶的信任,也失去了对你的信任,他认为两者都没法保护好你,可他搞错了概念,他这样做是无法得到他想到的东西的。”

水门抓住卡卡西的肩膀,让这个内心濒临崩溃的青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说道。

“我不是在为带土开脱,他做错了,这点毋庸置疑。我是在教你怎么救他。”

“振作起来,卡卡西,你是军人,也是带土的恋人,你还有事情要做。”

卡卡西终于抬起憔悴的脸,眼神聚焦起来,用力点头。

他还是没有哭。

 

这个世界这么复杂,竟然会相信只要有爱就能够获得幸福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交出对讲机的卡卡西没敢直接在旁边听,却也没能走远,他离开了一段不尴不尬的距离,恰好能听到防爆组的成员和对面的带土时断时续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不想听到那些具体操作,不想那么直接的被告知带土生存的希望渺茫。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手指不停地屈伸着,忘记了如何站立似的不断改变姿势。

他本是擅长等待的,因为就算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还是能够掌握局势,并且自己决定何时行动。

但现在他不能。

“卡卡西老师,”鸣人走到卡卡西身边,安慰性地拍拍他无意识耸起的肩膀,“你要相信带土啊,他那么厉害,以前总是把我们耍的晕头转向的,现在不过是拆弹嘛,一定能搞定的。”

“……嗯,我相信他。”卡卡西艰难地向着他的学生露出笑容。

“可你这个样子,根本还是在紧张啊。”

鸣人很苦恼地挠着头,他的这位老师平时沉稳冷静的要命,思想成熟战法犀利,就是一遇到和宇智波带土相关的事情就会失去定力。倒也不是说不沉稳冷静了,制定的作战计划依旧让人惊叹,可每做一个针对带土的指令,卡卡西会不经意地露出痛苦的神色,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但那种神情稍纵即逝,刚开始钝感的鸣人还没注意到,但被同组的佐助提醒之后才看了出来。

自从宇智波斑宣布要夺权开始,宇智波彻底分裂为两派,一小部分宇智波倒向木叶,其中就包括以宇智波止水为首的带土的三个后辈,这群熟知宇智波的后进之辈在之后的对抗中给斑找了不少麻烦。

而另一个给斑带来麻烦的就是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特别是面对宇智波带土时的卡卡西,他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对宇智波带土的了解,而且行动果断,组织的几次对抗都没让宇智波的计划得逞,一时名声大噪,也算是逼着斑动用最后手段的诱因之一。

只有他亲近的人才隐约感觉到那种果断之后接近于自虐的自我逼迫。

不能让斑的计划成功,要救带土。

这是那段时间里卡卡西唯一的目标。他不像带土对什么都有自己的见解,还有自己的野心,有的时候他会选择他信任或是敬佩的人的目标当做目标,就算做个辅助的配角也心甘情愿。

一开始,卡卡西接受父亲的理念,父亲死后又试着遵循木叶的意志,然后他遇到了带土,保护带土成为他的目标,而带土离开的如今,他又开始接受水门的建议,去追回带土。

“我好像总是这样,”卡卡西摇着低垂的头颅,言语之间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和颓然,“看上去做了很多事,其实根本一事无成。”

“没这回事,卡卡西老师明明做到了很多事情!”

“可我……没能保护好带土,也没能保护好琳,明明和他呆在一起那么久,却连说动带土都做不到,还要把这种事推给你。”

“这叫做托付啦,说明老师信任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鸣人傻傻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鼻尖。

“卡卡西老师绝对不是一事无成,你的努力和牺牲为木叶的人们争取到了很多的幸福,我老爸总是夸你,说你是他带过素质最好的兵,还把我这么个麻烦的小鬼也扔给你,我这次之所以能说动带土,也是因为有老师教给我的东西才能做到啊。”

“我没能教你什么,我只是按照规定……”

“简单的换弹法,电台操作,战术手势,防御布置,还有很多很多,当然不止这些单纯的知识。”

鸣人忽然站直军姿,大声说:“不重视的规则的家伙是垃圾,而不珍惜同伴的家伙连垃圾都不如。对吧?”

“卡卡西老师,在这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里,是你告诉我,珍惜同伴不是愚蠢和无视规则,而是值得肯定的行为,你这些年对带土的执著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的我才会如此坚定。”

……也许,是这样吧。

卡卡西感到淤积在身体里的沉重缓缓流动了起来,他终于能够喘口气,分出一点余裕去调整自己。

当接到水门让他招选新人的任务时,卡卡西原本心如死灰,他开始害怕招人,带着冷冽的残酷准备把稍微不合格的家伙通通筛掉。但是水门的儿子,漩涡鸣人在他手里闹腾了三次都运用各种无赖的方法硬是留着没走,一点道理不讲还总是偷偷掺进正规队伍的训练里,把卡卡西磨得怒气一度超过临界点,结果小家伙竟然在考核结束时得到了不错的成绩。

这让卡卡西想起了刚来这里的带土,一心软一晃神就让这个要人命的小鬼通过了。

不过现在卡卡西开始明白为什么水门舍得把儿子交给自己,这个小家伙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而且永远目视前方,带给身边所有人希望。

“谢谢你,鸣人。”卡卡西伸手揉了揉鸣人金色的碎发。

谁知鸣人笑着笑着忽然反手拍在卡卡西背上,卡卡西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一步。

“卡卡西老师你真的做了很多,为木叶,为我们,为带土,这点毋庸置疑。你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所以在带土面前就该挺起胸膛才对,无论结局好坏,你都为他拼命过了,没道理只有自责和愧疚!”

这段话莫名地给卡卡西带来了支撑自己内心的力量,让他得以站直身体。

 

当防爆组的交涉成员一脸紧张地来找卡卡西时,他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他,他……宇智波带土说,要,要你过去跟他说,不然他就……就一刀捅进控制装置……”

卡卡西叹气,在征求水门同意之后走过去拿起对讲机,开口就骂。

“都这时候了还威胁人?就你胆子大,还一刀捅控制装置?你什么毛病啊?”

“……”

对面一时没接话,好像是被吓到了。

旁边之前负责交流的人听到这话汗水瞬间就下来了,天知道他和那个宇智波家的疯子交流的时候有多么心惊胆战,简直想当面给他跪下求他不要急慢慢拆。

“我靠,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带土终于反应过来了,对讲机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老子只有脏弹的结构图,电子资料传过去我这儿又不能看,信息资料不好对照拆起来很烦的好吗?一个错你老公我就要灰飞烟灭了,稍微态度不好一点怎么了?”

“谁是谁老公?”卡卡西哼了一声,“况且也不想想这情形谁搞出来的,我们这边的交涉员能跟你和和气气就不错了,哪里轮得到你不耐烦?”

对讲机里奇迹般地没有回嘴。

两人默契地同时沉默了一会儿,等待重新听到对方声音的兴奋过去,等到所有躁动都尘埃落定。

然后,以带土逐渐清晰的呼吸声为信号,卡卡西轻声开口。

“都做完了吗?”

“嗯,能做的都做了,但因为不是制式炸弹,所以就算你们的精英也只能把外壳和里层剥下来。最核心的线路在黑盒里,是独立设计,一拆就爆,只能靠出来的线来猜了。”

“那……猜对的概率是多少?”

“十六分之一吧。”

带土平静地说。

十六分之一,6.25%

不错,百分号前面还是个位数,不至于直接从零点几开始。

卡卡西一下没能站稳,呼吸乱了起来。

“形状,形状上有什么不同吗?颜色呢?不能靠制作者的习惯来猜测吗?”

“一样的形状,一样的颜色,”带土忽然笑了,状似嘲弄,“全都是白色,跟你一样从头白到脚。”

“……”

“我准备随便拆一根,他们也同意了,不过为了减小污染范围,他们准备在我拆错的瞬间把塔垂直炸断,这样就算拆除失败,掉到地上总比在空中泄漏被狂风扩散要好。”

“愚蠢!”卡卡西没忍住吼出了声,“万一你猜对了,炸断塔的冲击波还是有再次引爆的可能性!这是让你做得努力全都白费吗?!”

“冷静,卡卡西,是我说法的问题,是否炸塔肯定是以我的成功与否来判断的,所以是在我拆完之后。”

带土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和卡卡西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前明明应该是反过来的。

“能不能成在此一举,不过已经比我想的好太多了,所以你也别这么说话摇摇欲坠的,这一点都不像你,搞得我都没信心。”

“……抱歉。”

“别说抱歉。”带土说,“卡卡西,你能不能……走远一点,离开人群,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

卡卡西闻言,二话不说开始往没人的地方走,被吓得大叫的交涉员挡住。

“让他走,”对讲机里传来说话声,“就一会儿,我保证在这期间绝对不碰黑盒。都合作到这里了,请信任我。”

带土说,请信任我。

他的这句话说给在场的每个人听,但他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是说给卡卡西听的。

 

最终,卡卡西一个人走远,抬头看着眼前树立的高塔。

“好了,你说吧。”

对讲机里传来长长的吸气声,看起来带土似乎想要说的很郑重。

不过也是,面对6.25%的生存率,郑重的离别总是应景的。

“对不起,为我做的,伤害了你和木叶的一切。”

“……”

“我可能没法偿还也没法赎罪,但我至少想给你留下一点回忆。我这几年对你……挺过分的。你觉得我现在为什么忽然这么温柔?是突然悔悟了吗?不,不是的,我早就不是好人了。我只是……和你在一起之后,都没怎么来得及宠过你,就尽让你伤心了,所以……就只好现在在口头上宠宠你。”

“……”

“我爱你,卡卡西。”

“……”

“……”

“……”

“喂,”面对卡卡西长久的沉默,带土还是憋不住了,“你倒是也回句话啊?”

“你想听什么?”

在带土看不见的地方,卡卡西早已没能站立,他双膝跪地,蜷曲着身体,无助地颤抖着,一手紧紧捂住脸上的面罩,所以传到对讲机里的声音闷闷的。

没有抽噎,没有哭泣,甚至声音中都没有带上鼻音,卡卡西只是低下头,安静地流着眼泪。

可带土就是知道卡卡西哭了,他甚至能分辨出眼泪不小心打在对讲机上时那几乎不存在的声音。

这很奇怪,卡卡西想,他在带土突兀地离开时没有哭,在几次和带土交锋的时候没有哭,甚至在交锋中用枪指着带土眉心的时候都没有哭,可现在他竟然控制不住,竟然是现在……

说起来,上一次哭还是面对着被压在巨石之下的带土,小时候连父亲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他唯二两次无法自控的哭泣,都是因为带土。

正因为不只有悲伤和绝望,正因为他在痛苦的深渊中从带土身上得到了一些支撑他的东西,所以才会感到内心被填满,他不再是那个世界尽头被读梦人剪掉的影子,不再是稻田里呆立着混沌度日的稻草人,而是拥有美好羁绊的幸福的人。

他很想告诉这个破碎的世界,他有个恋人,名字是宇智波带土,虽然是个混账,但也是他的英雄。他很爱他。

谁说不幸者不能获得幸福感呢?

就算只能存在一瞬间,幸福也还是幸福。

所以他才会感激到哭泣。

“别哭啊……”

“你这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

“连最后的台词都没点新意,所以我才叫你……要多读点书,别老是不会说话,笨蛋。”

“好,好。”

“对这种没有诚意的话,怎么可能满意啊?”

“那我该怎么说?你教教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接受你这种临时想到的套路台词,你给我从头来过!”

“……”

“对了,还有。”

卡卡西站起来,没管红着的眼角和止不住的眼泪,没管远远看到他而惊讶的同伴们,缓步往回走。

“我也爱你,带土。”

“一直都爱你。”

 

卡卡西没有犹豫地交出了对讲机,然后站在一边,闭上右眼。

现在想想,他和带土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有四年左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间他们看上去很守规矩,其实背着所有人做了不少越界的事,他们瞒着所有人继续着他们的关系,有缺憾也有乐趣,可能因为带土的态度实在太理所当然了吧,原本是模范军人的卡卡西竟然没有对此感到到一丝歉意和慌乱,而是一同享受着两个人的秘密。

这么一想,原来是带土的疯狂传染给他了吗?

明明之后的对立也同样漫长,可卡卡西闭上眼睛之后,还是只能想起那些和带土一起的日子,他能够毫不费力地回想起每一个细节,回想起带土对他的好。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真的是这样。

战场上仅有狂风的呼啸声,临近结点的那一刻,没有人敢发出其他声音。

世界安静的可怕。

“琳……”

卡卡西低声喃语,话语融化在风中,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能够听到。

“请不要把他带走……现在还不要。”

“暂时,把他还给我。”

接到高层命令的交涉员发出了信号,高塔上的带土抓住选好的那根线,闭着眼睛拆了下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明,那么这位神明大人一定是位粗心的人。

他创造的世界如此残缺,让有信仰的人心死,让有愿望的人绝望,让那么多的事情显得如此悲惨而不合常理。

但正因其粗心,所以甚至分不清何为幸何为不幸。

更别说什么概率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卡卡西睁开眼睛,几秒钟的寂静宛如定格般被无限拉长,也许下一秒对讲机里的沙沙音会戛然而止,然后面前的高塔会在他眼前被炸得支离破碎,带土会用身体护着炸弹被压在废墟之下,以郑重却蹩脚的告白为终结,让他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讲机里的沙沙声继续响着。

卡卡西脑内一片空白,几乎是在对讲机里传来响动的一瞬间冲向高塔。

在其他做后续医疗和逮捕行动的士兵上去时,只看到因失血过多和心情大起大落而昏迷的带土,以及已经帮带土做好枪伤处理,坐在他身边守着的卡卡西。

 

之后的一个月,两个人都过得不怎么好。

带土一醒来就没见到卡卡西,直接入狱等待审问和审判。而卡卡西则忙着保带土而四处奔波,他甚至去找过团藏,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甩了一巴掌赶了出去,幸而水门这次也算是为了自家兵有点不顾立场豁出去了,这才让事情有了些许转机。

结果而言,带土因为“被从精神上证实可控并且对木叶仍有利用价值”而没有判处死刑,并且由于水门的周旋,让卡卡西以火之国国民身份为抵押接了监视带土的机密任务,使带土在服刑结束后得到了一定程度自由行动的权利。

卡卡西则因为之前对两人关系的隐瞒和在法庭上公然包庇战犯而收到批判,交出了他花十几年才得到的军衔和身为暗部队长的地位,如果不是之前和宇智波的战争中他表现卓越,估计也要直接进监狱了。

卡卡西并不觉得地位有什么可惜,但他觉得很对不起水门一家。

波风水门亲自为他取下了军服上的肩章。

“我让您失望了。”卡卡西向水门深深地低下头。

“唔……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后悔啊。”水门回以无奈的苦笑。

一个不后悔的人就算道歉,也不会再改变做出的决定。

 

宇智波的叛乱平定的两年后。

“到底什么情况?!”

刚赶到现场的鸣人被面前全面燃烧着的大楼吓得不轻,从他接到恐怖分子的据点情报到赶到这里最多不过一个小时,结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所谓的据点现在正处于烈火之中,面对如此意料外的转变,鸣人立刻向早一步到达这里的大和确认情况。

“发现这里的是神威组那两位。”大和站在燃烧的大楼前,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宇智波带土那个疯子没等援兵,就带着一把MP5和两把军刀冲进去了,然后前辈也跟进去了。”

“哈?然后咧?这这这个熊熊燃烧的大火柴盒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那个疯子抢了人家的火药库,用化学炸药把楼柱和油库给炸了。”

“……”鸣人少见地没有嚷嚷,而是张大嘴巴哑口无言。

“他们是一路炸上去的,现在跟我说在楼顶看风景……”大和说着说着开始捂脸,语气也变得义愤填膺,“你能相信吗鸣人,前辈他,你们冷静沉着的卡卡西老师竟然跟着这个疯子胡闹!还跟我说他们准备从楼顶跳下来!跳他妈的!”

“我靠,”鸣人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跳了……”

“……”大和生无可恋。

一分钟后,为了减低下落速度断了四把军刀(多出来的自然是抢的)并在空中利用碎石耍杂技的二人非常狼狈地摔在地上,带土还被凸出的石头硌到了腰,大呼小叫了好一会儿。

三分钟后,卡卡西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拉着带土听大和数落,大致内容有:你们现在不是服兵役只是特殊义务没有保障没有五险一金不要这么粗暴万一死了也没人管!并且在大和喘气的间隙无奈地表示:“唔,我其实归他管,可他听不进去。”把十分敬仰前辈的大和气到想哭。

五分钟后,撤离现场的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带土用手肘捅了卡卡西一下,“你归我管?”

卡卡西面不改色:“官方用词,不要当真。”

“也不是吧,我们分领域的,有些方面是要归我管。”

“比如说?”

“比如说你的人身安全和心理状况,你因为我没了五险一金,我总得给点补偿是不是?”

带土拉过卡卡西,明目张胆地亲了他的额头。

卡卡西愣了一下,笑道:“随你。”

世界最终实现了一个愿望,把宇智波带土还给了旗木卡卡西。

 

END


========================

我可能是一个为了HE而不择手段的人,请大家放过我的逻辑(T▽T)

评论(19)

热度(202)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