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崎秋识

我爱零崎人识

Sangria 01

离朔间零的生诞日,还有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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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零,对家洁癖请自动忽视谢谢
*晃牙刚毕业,跑去西班牙找在外交流学习的零和薰
*私设有,未来臆想各种有,没有专业知识,遍地零吹表现
*没有阿多,他大概先回祖国了……

·果香·
【清爽的青柠,热情的圣女果,与鲜红的Rioja混合之后再加上些微辛辣的沉静紫苏,淡黄的柠檬片顺着弯曲的杯壁滴下酸甜水珠,冰凉的液体散播着清新美好的气息,溶化戒备,呼唤欢愉。】

双层隔离的舷窗触上去格外的冰冷,低温凝结的冰晶从窗框的角落逐渐向画布的中心描摹不规则的图形,时而沉迷浓重的白色云雾蒙蔽视线,时而钻出层层包围还来一片广阔的视野,眼中的景色变化莫测,好不忙乱。
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舱内却无比的安静,以至于偶尔出现的低低人声都显得活泼,仿佛连同时间的流动也一并隔在了厚重的铁皮之外。
单程将近24小时的飞行时间让所有躁动不安的急切思绪沉淀下来,琥珀色的瞳孔中尖锐的戾气如烟散去,偏过头将视线从窗边移开,睫毛轻轻扇了两下,闭上眼。
他在等待。
等待嬉笑怒骂之后,努力拼搏之后,应得的那一份奖励。
着急也没有用,一切已尘埃落定,也注定转向新的开始。
大神晃牙缓缓陷入沉睡,用空白的意识迎接余下的无趣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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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T1厅。
在接机口等待的羽风薰一下就看到了自家后辈那一头亮眼的银发,久违的怀念感让他也不自觉地有些小雀跃,毫不顾忌自己穿着的贴身剪裁西装,抬起肩膀高举右手用力挥了挥。
注意到的晃牙拖着行李箱和拎包一路小跑到薰面前。
“哟,好久不见。”薰一手拍在晃牙肩上,侧身细细打量着经过一年成长的少年,又围着一脸不耐烦的晃牙转了一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你在干嘛啊,羽风前辈?”晃牙一脸黑线,伸手提了提肩上的背带。
“哇哦哇哦,一年不见竟然长高了,气场也变了不少啊,呀啊,让我有些意外呢,大神君!”
“哈啊,你在说什么鬼话?毕竟过了一年,没什么变化才奇怪吧?”
“唔,说话的方式还是有点以前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一下全变了我们也会很困扰呢。”薰托腮思考了两秒,很是赞同自己想法地点了点头。
“总之先出发吧,去塞维利亚,朔间现在在那里,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哦。”
“啊,对了。”
刚转过身的薰又一个优雅的半旋转了回来,对着愣住的晃牙笑了笑。
“恭喜毕业,大神晃牙,以及……”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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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角色是不是有点不对啊?”坐在别克商务副驾驶的晃牙狐疑地挑眉看向左边的薰,“你不应该只对女孩比较温柔吗?这种普通的热情反应总觉得很恶心啊。”
“哈哈,确实呢。不过正式出道以后也不得不意识到男性粉丝的存在,虽然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还是要习惯啊。”
“现在你们的临时组合,是叫‘blacknotes’吧,和那个娱乐公司合作的挺好的,但是表演上还是缺少野性,特别是你。”
“哦,对我毫不留情呢,那朔间怎么说?”
“朔间前辈……还、还不错吧,只要他认真的话,虽然也不算那么厉害……”
“喂喂,想夸他就直说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薰好笑地瞥了旁边拼命斟酌词句却只能变得越来越词穷的大型犬,“反正朔间前辈是最好的对吧?”
晃牙被呛了一口,脸上隐约透红。
“我、我没那么说啊!”
“是哦,你确实没那么说。”
“啧……”
商务车驶出城市,周围的景色也随之一变,与日本不同,这里很少出现高大的房屋,只有暗色的广野蔓延到视线尽头,逐渐被覆盖上稀疏的深绿橄榄树。
晃牙靠上座椅和车门的夹角,刻意转过脸向外看去。
“朔间前辈他……在塞维利亚做什么啊?”
“主要是去探访他的舞蹈老师,之后大概是准备再玩两天吧。话说回来,朔间在这里过得很好呢,南欧太阳那么晒,由于他的特殊体质直接导致白天的工作全都丢给了我,他现在就是白天家里蹲,晚上开演唱会或者到处玩,活得可滋润了。”
“那家伙,好不容易我来一次,不会是衰退了吧?”
“那倒也没有。”薰微微仰起头思考措辞,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方向盘,“和我们不同,朔间那家伙给人的感觉几乎没变呢,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到达顶点的人没有因为怠倦而退步,不过也没法再进步了吧。”
“那算什么?明明我在学校那边拼死拼活的努力,总感觉好不爽。”
“没办法啊,所谓‘奇人’就是这样的吧?”
薰偏头看了一眼别扭地面向窗外的晃牙,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过去的高中时光,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一会儿到了塞维利亚就能见到他了,你也别不开心啊。”
“嗯,”晃牙回头,金瞳平静地直视前方,“能够见到,当然还是开心的。”
“哦,居然承认了,在这方面确实成熟了一点嘛,不像朔间。”
“他怎么了?”
“知道你要来之后就一直情绪高涨呢,昨天还大晚上带着朋友跑出去喝酒炫耀,像个小孩似的……真是无语了。”
嗯?
情绪高涨?喝酒炫耀?
这是在说谁?
“这、这么开心吗……话说他出去不带着你?”
“那个啊,”似乎是想起了麻烦的事情,薰看上去有些心累。
“我今天可是有工作的,来接你只是顺便,但不管怎么说可不能喝酒啊。”
“也对,怪不得穿着西装。”
“出道以后可是很辛苦的哦,会多出很多很多工作,做好准备吧。”薰吐了吐舌,一脸不怀好意,就像是看到晃牙被欺压的未来一样。
“好啦先不说了,刚下飞机你也挺累的,接下来还有2小时的车程,如果明后天想要跟着朔间跑的话,现在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哦。”
【Loading...】
这里的早晨明亮而和缓,空气干燥的仿佛失去了所有水分,但也并非层层热浪席卷的厚重沉闷,街边高大苦橙树下的阴影犹如另一个世界般清爽,古街老巷狭窄的尽头甚至飘散出冰凉的气息。至于室外的人们,丝毫不在意将一切都暴露在肆无忌惮照耀着的骄阳之下,在餐厅一侧的塑料椅上安坐,懒洋洋地,用闲散和倦意将生活拉年糕一样无限拖长。
走进自动玻璃门,穿过大理石铺就的宾馆大厅,站在老式电梯内,踏入巨大高楼中的一层,按照薰给的房间号找到他们的临时落脚处,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晃牙既没有感到焦躁也不那么急切。
这很奇怪,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被这个国家的气氛吞没了一样。
也不奇怪,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自下飞机起就沉迷于梦境一样。
他还是高二,他的学长还是高三,他们还是寄宿于学校中嚣张的魔物,是任意妄为的大男孩,一切都是梦,其实根本没有走到这一步。
晃牙的脑袋嗡嗡作响。
没有敲门,薰把钥匙给了他,他自然轻缓地将金属齿没入钥匙孔,手腕带着转动了半圈。“咔哒”的声响在安静的楼道上显得有些突兀,晃牙没有做什么准备,也没有深吸一口气什么的,就只是顺势拉开门。
其实并没有戏剧性。
直到晃牙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深棕色的门板,乳白色的墙壁,镶嵌青绿色彩砖的装饰玻璃,从门口倾泻而出的冷气,以及明明没有做告知,却理所当然般站在门口迎接的朔间零。
这个人总是这样,带着一脸狡黠的笑,好像什么都知道。
远离的景色忽然靠近,虚拟的过去变换为实质的回忆,就好像一个看着新闻啧啧感叹,第二天却回想起自己曾经参与其中的失忆者一样,过去摇摆不定的东西经由新的时间模式而稳定了下来,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一直弥漫在周身的朦胧感逐渐散去,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是啊,就算在毕业前得到机会表白,在送走前辈之后也确实有向着心中的目标努力,有变得成熟,有学到东西,也认识了新晋的后辈,输过也赢过,度过了讴歌青春的充实时光。
即使如此,一年不见,他真的很想他。
任何情绪都覆盖不了这份思念,从舍不得搬走轻音部里占地方的棺材的那一刻起,晃牙就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矫情的一面。
在这一年里,他最想要的就是现在。
晃牙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忽然很想抱住面前歪头看着自己的人。
下一秒,却是他的感官先遭到了侵袭。
平面视野被蜷曲的黑色长发以及那一双无时不充满魅力的红瞳占满,一双手探过肩头将他圈住,随之带来的是夹杂着呛人酒精味和淡淡果香的奇异香味,发尾与衣领之间露出的后颈传来指尖抚弄的触感,额头相抵,距离被无限缩短,连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一起。
在晃牙有所动作之前,零又像是事先就知道一样上前一步主动抱住。
沙漏中的沙砾流下最后一点,他们在倒计时的尽头相拥。
晃牙不知所措,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双手环在零的背上一动不动,不敢收紧又不想放开。零的脸颊泛着微红,呼出气息中那股奇异的香味一下浓郁了起来,暖暖的熏意丝绸般包裹住两人,嗅觉灵敏的晃牙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他忽然想起来,薰似乎说过零昨晚出去喝酒了。
等等,难道说……
晃牙腾出一只手伸向背后,抓住不安分地在衣领边刮来刮去的手压到身前,语气中隐约带着责备和不自觉的关心。
“朔间前辈……你不会还醉着吧?”
“kukuku,被你发现了呢,晃~牙~!”
挂在晃牙身上的零语尾上翘,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晃牙的额头。
啊啊,这人。
偏偏在这种时候展露出毫无防备的样子。
晃牙扶住身子摇晃的零,忽然感到有点头疼。
“我说啊,我好不容易跑来见你一次,结果你都不清醒算怎么回事?”
“吾辈现在,很清醒哦~!”零暖暖地笑着,伸手捏住晃牙的脸颊揉来揉去,“啊,晃牙…长高了呢,不过感觉还是没有吾辈高啊,大概还差一厘米左右?”
啧,被猜中了。
就算尽力控制,晃牙还是忍不住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就像被小针戳了一下,一点痛一点麻,却都不太明显,恍然间可能会被忽略的奇妙感觉。说不上自尊受挫,但总有点不爽。
晃牙摇了摇头,两手并用把零从身上扒开,扶住他的肩半推半就地往客厅的大沙发走去。
“醉鬼就别胡说八道了,给我休息去啊。”
“kukuku,晃牙不高兴了,明明就差一厘米,真可惜呢。”
“闭嘴,再说一厘米根本没差吧?”
“呼呼,晃牙真的这么想吗?”
“给·我·睡·觉。”
终于挪到沙发边,晃牙拽住零想把他直接摔到上面,没想到中途被勾住腿,一下没稳住也跟着扑了上去。
这还没完。
触到沙发的时候零忽然起身,压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晃牙,整个人爬到他身上。
充斥着冷气的空调房间里,只穿着薄衬衫的零身体冰凉,呼吸轻柔,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手劲却意外的很重。
奇妙的果香味再次倾泻而下,清爽中带着微苦。
还有就是,很重。
当然,对照身高的话零绝对不算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苗条,但毕竟是个大男人,整体重量还是很可观的。
“好痛!靠,别用手肘杠我啊!朔间前…吸血鬼混蛋你发什么疯?!”
“晃牙……”
零低声喃语,眼睑低垂,漂亮的面容在晃牙的视线中慢镜头一样不断放大,黑色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从耳尖划过,半遮半掩地垂下,盖住线条优美的眼角。
刚才还生气大吼的晃牙听到那声低语后瞬间安静了,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睁大双眼看着。
茫然一般,着迷一般。
然而,给晃牙带来虚幻感的过程并没能持续多久。
压制的力道骤然一松,眼前逐渐靠近的呼吸也跟着坠落,零像是在潜意识中达成了某种愿望一样,一脸满足地蜷起身子,垂下头,就这么安然地趴在晃牙身上睡着了。
“……”
晃牙愣了很久。
大概也没有多久。
然后差点被气笑了。
是说,怎样哦?他一毕业就跨越大半个地球,只为了来见这个该死的吸血鬼,见到以后却被这家伙在醉酒状态下抱了一下撩了一会儿,然后这个白天就没用的要命的老年人自说自话做完自己想做的,就睡了。
晃牙开始感慨自己竟然没在下一秒把身上睡得正香的男人掀到地上,果然还是因为脾气变好了吗?
或者是因为……
晃牙迟疑了一下,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摊开手掌轻缓地覆在零的腰间,感受着起伏的温暖呼吸。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就算因为这种见面方式而不爽,但只要看到朔间零,那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无所谓。他从以前开始就为了待在这个人的身边而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直到今日都没法感到丝毫后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病入膏肓。
百无聊赖地盯着零的发旋看了好一会儿,晃牙放弃般陷进沙发里,抬起腿把零的身体往里推了推,偏头打量起房间。
然后,很快就注意到了茶几上那杯喝到一半的酒。
由于那种晶莹剔透的颜色和不时上浮的气泡,以及一股简直可说是甜蜜的果味,一开始晃牙还没觉得那是酒,只当是碳酸或是醒酒的饮料。
但酒精味确实存在,躲在果香和刺激性的汽水味后面,却和零身上的气味一样,晃牙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点。
就算昨天出去喝酒,缓了一晚上也不至于还留着新鲜的气味。肯定是早上又把这种东西当饮料灌下去了。
“哦,原来是你的错啊。”
理清思路的晃牙,总而言之,把责任推给了这杯饮料。
暴露在烈日下的白昼,被冷空气塞满的房间,是属于吸血鬼的安眠地。
不过今天的睡眠比较可爱,就像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充斥着令人愉快的清香,和安心的陪伴的气息。
安静的室内,逐渐融化的冰块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

【Sweetheart-good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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