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崎秋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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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废墟之心 06

·现代pa,黑道带土×法医卡卡西

·卡卡西中心,主带卡,有显性天藏→卡,可能出现止鼬

·有私设


攻略进度30%,累计90%,好感度+30,累计60

没有什么比休息时突如其来的工作更让人心惊胆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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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有打过猎?”

“没有。”

“那真人CS游戏之类的呢?”

“我有个师父挺喜欢的,但我没怎么玩过。”

“哦……”

带土看着卡卡西取下墙上挂着的猎枪,熟练地校准上膛,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所以你这个用枪技巧,是自学的?”

“怎么可能?”卡卡西复原好猎枪放回去,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回过头,“小时候在警署那边做过正规的制式训练而已。”

“而已?”带土挑眉,“别把制式训练说的跟补习班一样好么?”

“别多想,我高中的时候因为水门老师的影响,总是喜欢往警署跑,偶尔运气好才能蹭到几次训练。而且一般都是手枪,像这种步枪我只在公安厅下派人员的时候摸过两次,都没开过。”

带土琢磨了一下,觉得说法上也没什么毛病,就是“水门老师”这个称呼让他有点在意。

“话说回来,”卡卡西环视整个猎屋,发现这里虽然有些积灰,但摆放整齐,看得出屋主很用心,“我是个打猎的新手,今天你又是约了我夜猎,这个难度更大,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好。”

“没事没事,主要我来,你跟我边玩边随便学一点就行。”这么说着的带土充满自信地掏出一张卡拍在木桌上,“况且这座山上的猎区夜间禁止使用热武,所以也闹不出大事来。”

卡卡西凑过去看了一眼卡片,那竟然是一张十分正经的狩猎许可证件。

卡卡西感到非常意外。

“你那是什么眼神?”带土被这种“你竟然会合法狩猎”的眼神刺的有点受伤,“黑道确实擅长打擦边球,但打猎只是我的兴趣好吗?”

“你真的去参加考核了吗?”

“当然!”

“那这个猎屋……”

“是我的合法所有物,合法的!副教授先生!”

“哇哦……”

“……”

其实卡卡西的惊讶也不无道理,这件猎屋地处山腰的平缓地带,背临丛林视野开阔,占地近三十平米,一大半空间内整齐地堆叠着各色打猎的武器和求生装备,房屋西南侧则设了一座石窖和一台碳烤炉,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看到门前有一架烤架。这么好的地段加上如此丰富的设备,不说花掉多少钱,就算重金筹买都不一定能够集齐,只是作为兴趣也实在做的太过了一些,如果说这一切都完全合法,里面没点黑道特有的影响因素,卡卡西是不信的。

不过带土说打猎是他一本正经的兴趣,这点卡卡西倒是信,毕竟看他挑装备的时候那叫一个专业,新手带什么比较实用,不同武器适合什么天气光照条件,夜猎的注意事项也是一套一套的,搞得原本兴致不高的卡卡西参观到一半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起来。

由于不能使用火器,所以带土最终决定这次夜猎将以陷阱为主,辅助以冷兵器,主要图个乐趣,也不求打到多少珍贵品种。于是两人分别配好装备,卡卡西选了一把机关弩,带土作为老手则挑了把复合弓,并且十分嘚瑟地只带了五根箭,炫技之心不言而喻。

从猎屋后的森林穿进去直行五百米左右就进入了猎区,夜间的能见度降低比卡卡西预料的要更加棘手,就算带了红光手电筒,还是会因为过于注意前方的情况而忽略脚边的地面,尽管带土说这片山区毒物几乎没有,但仅仅是崎岖的路面依旧给卡卡西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过卡卡西毕竟还是聪明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带土的动作,一段路下来虽然体力消耗了不少,但是速度也明显有所提升,并开始试着同时运用五感去掌握周围的情况。

“你还好吗?”带土停下来让卡卡西短暂地休息,“稍微停一下吧,初学者能做到这样很好了。”

卡卡西靠上身边的一棵树,轻喘着点了点头。

“视野怎么样?”带土问。

“适应的差不多了。”卡卡西用手电筒照了照眼前的森林,“这个季节能打到什么?”

“一般就是野兔和小野猪吧,运气好的话能看到鹿,不过大晚上的我也没太大信心能瞄到那些警觉的家伙。”

“你夜视很好?”

“那是,宇智波家祖传的眼部基因,不管怎么糟蹋视力都特别好。”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卡卡西一时找不到打趣的回应,转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手电筒中发出暗色的红光,规律性地慢速照射。

“你看这边,”带土忽然指向卡卡西手电筒照到的地方,“有小动物经过的痕迹,从掉落的毛发看应该是野兔。”

“这么快就能找到?”

“我们是朝着水源走的,现在已经很近了,有痕迹也不奇怪。”

带土伸手拨开草丛,捏起几根动物的毛发和一些类似食物残留的残渣用手指磨了磨。

“这边应该可以,做两个陷阱吧。”

两人一路零零散散做了五个触发型陷阱,还布了几个捕兽夹,期间卡卡西见识到了带土极其自由奔放的动手技能,小树枝野藤野草一刀下去就是一把,随时取材就地编织,尽管手法粗糙但很快就能成型,坑型陷阱由于时间和精力原因被带土直接放弃,但即使如此,他相信只要给带土足够的软树条和一根伞绳,他能直接给人捆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小屋来。

“厉害吧。”把捆绳在树梢系好的带土志得意满地打了个响指,将卡卡西的视线引到他刚完成的作品上。

“即兴之作,方便实用,一般猎手可都没我这一套快捷。”

“造型看上去确实蛮即兴的。”

“啧…卡卡西你就不能夸的直白点吗?”

卡卡西想了想,拉平语调说:“编树枝的你真帅啊。”

带土:“……好吧,是我自找没趣。一会儿走到水源那边再歇会儿,就以那里为主轴活动了。跟你说,那小溪还挺漂亮的。”

“是嘛。”随口回应的卡卡西呼吸莫名顿住。

小溪?

意识到带土说的是水源的事情,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卡卡西却忽然没来由地产生了紧张情绪,这毫无前兆的慌乱让他自己都感到疑惑,他边走边紧盯着带土,也没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什么端倪。

直到走出枝叶繁茂的树林看到那条小溪,卡卡西才明白过来。


那确实是一条拥有别致的美丽的溪流,溪水不宽,水深不浅,却清澈见底,波光在黑夜中随着水流闪烁,与水中的游鱼石子相得益彰。

脑子里“嗡”的一响,卡卡西差点没拿住手电筒,睁大双眼呆立在树林边,被眼中的景象勾起回忆,不能自控的陷入其中。

这里是木叶南部郊区的一座山,而他和带土小时候曾经呆过一年的孤儿院,其废墟现在仍静立在山南角下的贫民街边缘地带。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怎么就没想过呢?就算进山的道路不同,就算他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附近了,可怎么会一路走过来都没发现,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是我在山里找到的好地方,之前我家老爷子带我来过这附近,一下就喜欢上了,在那之后基本上每次打猎都会来这儿看看。”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明明是我先找到的,你每次都跟着我过来才认识路。】

“这条小溪里的鱼肉质很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山中的野味,所以经常守着水源等猎物过来。”

【我只是来钓鱼的,你要是想进到树林里探险就去吧,反正在我身边也只会感到无聊而已。只要不打扰到我不走散就行,小心点啊带土……我?我对这些没兴趣。】

“而且这附近地形规则,容易辨认方向,只要顺着溪流的方向走就不会迷路。”

【笨蛋!我才没有担心你,我只是……怕丢了人被骂,虽然你这么笨,但在这里也不至于迷路吧。】

卡卡西觉得自己出现了奇怪的幻听,带土的话语和回忆中一个人的的声音不断重叠,让他差点混淆了两者。

他还记得他们小时候总是从南边绕到东面进山,那里虽然有些阴森,但山路好走很多。前两次带土哆哆嗦嗦地跟着他走在森林里,只要有小动物突然跑出来他都会被吓一跳。但后来带土也熟悉了森林的环境,逐渐变得无所畏惧了起来。两人经常偷跑出来一同上山玩耍,那是他们生存在混乱的街道时仅有的几项娱乐之一,卡卡西喜欢在溪边安静地呆着,有兴致的时候用自己做的鱼竿钓一会儿鱼,那时的他总能钓到一两条,让带土很是羡慕;而带土总喜欢往森林里钻,他觉得树林中更加热闹,也喜欢草木的味道。

尽管倾向不同,但他们都很喜欢这里。

而现在,卡卡西在这里,带土也在这里,他们是来游玩的,就像小时候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卡卡西的手指颤抖着握紧手电筒,手心里溢出汗水,由于突如其来的旧地重游,现在的他处在一种极不稳定的兴奋状态下,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一个压抑已久的声音在他的心里叫喊着:他回到了这里!就算不记得他依旧回到了这里!告诉他!告诉他!

此时的带土并没有注意到卡卡西的异常,他捕捉到小溪对岸草丛里的响动,立刻锁定目标,依靠经验判断出猎物躲藏的位置,从登山包的外口袋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复合弓的弦上,屏住呼吸,拉弓瞄准。

弓箭离弦发出破空的声响,情感的旋涡被划出一道裂口,卡卡西一惊,从刚才幻象般的状态中脱出,手指停止了颤抖。

他狠狠后仰,将头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中了!动静不小啊,应该是只山猪。”带土放下复合弓,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回头向卡卡西眨眨眼,“一起去看看?”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回给带土一个与平常并无不同的微笑。


这一回带土真有资本吹嘘自己的准度了,刚才那一箭确实射中了一只山猪,标准的俯角射击,箭头精准地没入山猪的肺部,既没有伤及肌肉和骨骼又是一击致命,卡卡西拨弄着猎物的尸体,觉得如果把这只山猪当做人,那带土基本上就算是十年经验的老杀手了。

“手法这么漂亮,看来你经常来打猎啊。”

“哟,终于舍得夸我了?”带土站在一边嘿嘿笑着,“前几年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确实经常来啦。近几年开始做生意,过来的次数就少了,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手生嘛。”

“看不出来你这个黑帮大少爷不爱灯红酒绿,居然喜欢亲近自然,爱好很别致啊。”卡卡西剥下山猪的皮,拿出猎刀顺着组织纹理开始解剖,嘴边还不忘逗一逗身边嘚瑟的某人,“还选了这么个含情脉脉的小溪流做常驻地点,真是人不可貌相。”

“啧,怎么你们都这么能误会呢?”带土似乎不太乐意听这种话,明显不悦地咂嘴。

“这也算是跟我认同的人做个例行解释吧。我啊,根本不是少爷。宇智波家的正统小少爷是你学生佐助,白绝叫我‘少爷’那是他的恶趣味,正式场合都叫的‘若头’,至于为什么我是若头,那是因为那群直系都不愿意当!顺便一说,我也不可能去做什么少爷,事实上我13岁才第一次踏进宇智波家的大门,而且由于一场事故而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大致就是这样。”

卡卡西手上划开肌肉的动作一顿。

“你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场事故里留下的吗?”

“听说是,我不记得了,不过没经历过事故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疤就是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场事故,把你变成了这样?”

“怎样的……吗?”带土站直身体,轮廓漂亮的双眼微微眯起,仰头将视线投向漆黑的夜空。

“无非是一场黑吃黑的闹剧,毕竟我虽然从小流落在外,但确实是纯血的宇智波,这种事没什么奇怪的。”

完成切块的卡卡西放下猎刀,脱下沾满血液的手套,垂在黑暗中的手紧紧握拳,指节发白,指甲直嵌入手心。

“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还能是谁,我们组长老大呗。”带土的语气理所当然,还顺势带出两声哼笑,“那个老不死救的我,嘛,虽然是个乱七八糟的混账,但姑且也算是我的恩人了。”

卡卡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失去记忆的孩子愿意接受自己复杂的身世,乖乖留在一个黑道的家族里长大。因为宇智波斑是他的恩人,所以带土才会愿意待在宇智波,不是因为他自身的血统,而是为了报恩。

也正因此,宇智波带土的立场不会改变。

“好啦。”卡卡西起身拍了拍手,“猎物我切好了,麻烦带土少爷装一下咯?”

“喂,你叫我‘少爷’算怎么回事?”带土因为这个称呼差点被口水呛到,“而且猎物一般是直接拖回去再处理的,你只是觉得新奇所以就地剖了,麻烦的是我啊。”

“你之前同意了,对吧?”

“……”

好吧。带土望天,他确实鬼迷心窍就同意了。


自从带土猎得第一只猎物,他们今晚的运气就变得很好,在小溪边徘徊了二十几分钟后,这回是卡卡西发现了动静,他反应很快地在弩上搭好箭射出,一发就命中了目标的山鸡,虽然不像带土那么准,花了两箭才毙命,但作为初学者的第一份战利品已经算得上很好了。

这回卡卡西乖巧的没有再提出就地解剖,他们收拾好山鸡,又顺着水流走了一会儿,结果又很巧的遇上了小溪流规模的鱼汛,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脱鞋,卷起裤脚下水捞鱼,只可惜这次带土没想到会捕到那么多鱼,随身的折叠水桶太小,装不了几尾就满了。

将最后捞到的一尾小鱼扔回水中,两人心满意足地上了岸,边休息边围着小水桶逗了会儿鱼,彻底被勾起兴致的卡卡西又提出想要去看看陷阱的情况。

带土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算不上太够但也无所谓了,于是一点头,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开始往回走。

找到第一个陷阱时,带土看着被藤蔓缠住,可怜巴巴地眨着水润大眼睛的小松鼠,简直哭笑不得。

卡卡西蹲下身和甩着绒尾巴的松鼠对视了良久,得出结论。

“把它放了吧。”

“怎么?觉得可怜?”

“松鼠太小了,不够吃。”

带土双手环抱在胸前站着,安静了两秒钟。

“有道理,下一个。”

幸好,下一个找到的陷阱并没有出现之前的尴尬情况,而是承接着之前的好运,捕到了一只很有肉感的野兔。

事前带土教了卡卡西处理陷阱的方法,因此现在的他只是站在一边,任由卡卡西折腾陷阱里的小动物。卡卡西毕竟是个法医,想必对小白鼠之类的生物早就麻木了,处理这些很容易激起人内心深处的同情的小家伙时丝毫不留情面。

带土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卡卡西,你是不是习惯性的喜欢靠着树站啊?”

“什么?”

刚起身的卡卡西闻言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部撞上了身后的树干。

“现在也是,感觉你在树林里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背部靠着有树的地方走。”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倚靠着的树干。

“最好不要有这样的习惯,虽说这样做看似能缩小需要观察的范围,但实际上反而成为了视野障碍,遮蔽了一部分感知。”

“原来如此。”

“而且,这样做会阻碍你的退路。”话刚说完,带土忽然快步走向卡卡西,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迅速伸出双手撑在卡卡西的身体两侧,直接把他圈在了自己的臂弯内。

“你看,就像这样。”带土说。

卡卡西一时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一双异色的眼瞳茫然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带土,微微屈膝的姿态让本和带土差不多高的他扬起脖子,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呼吸透过口罩轻轻地撩在带土的颈侧,激起一阵混杂着躁动的瘙痒。

要说惊讶,其实带土自己也有些惊讶,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卡卡西那样的动作那样的站位很适合压过去,然后他就把想法付诸了实践。

不过能靠这么近地看着他,倒也不亏,如果能把口罩也摘了就完美了。

这么想着的带土顺势抬手伸向卡卡西的脸,被卡卡西一把抓住。

“带,带土……”卡卡西的呼吸乱了一拍,视线在带土的脸和手之间来回飘忽,“你要做什么?”

他在紧张。

带土故意笑出声,喉间发出震动,带着暖意的吐息喷在卡卡西脸上,引得他一个激灵,低下头不住地扇动睫毛。

“你觉得呢?”带土俯下身,试图对上卡卡西躲闪的视线,“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我们应该……只是要达成合作的协议而已。”卡卡西尽力想让自己冷静,可发出的声音中还是透露着明显的动摇。

“我们确实要达成合作协议,不过我可不打算仅此而已。”

带土忽然挣开被卡卡西抓住的手,反过来扣住他的手腕慢慢提起来。

“仅仅是合作协议不会让我这么大费周章,而且凭我的感觉,你并不对此感到抵触。”

“可是我……”

“你讨厌我吗?”

怎么可以用这么狡猾的问法?身体被禁锢在树干和带土之间,狭小的空间和不断进攻而来的话语让卡卡西感到无所适从。他不可能讨厌带土,永远不可能,就算是说假话都无法否定这一点,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承受的了将带土拖下水的后果。

既然如此,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月光洒落在山林中,树荫在卡卡西脸上投射出柔和的黑影,暗淡的光芒下,他的银发比往常显得更加虚幻,双眸中的坚毅和克制剥落,暴露出一丝难以形容的脆弱。

左眼上狰狞的疤痕此时也不那么明显了,带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卡卡西脸上的伤痕似乎对他的颜值没有丝毫影响,从某种角度来看反而还因此显得更有味道。

在那一瞬间,卡卡西缺乏色素的左眼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轻轻动了一下。

该死的,带土低声抽气,无意识地更加贴近。

这男人这样子,有点可爱啊。

“卡卡西,你……”

不合时宜的乐声忽然奏响,在静谧的林中显得极其突兀,悦动的音符将原本具有束缚意味的氛围击打的支离破碎。

带土的手机响了。

妈的。


接完电话的带土绝望地发现,之前绝好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他不得不带着卡卡西往回走。好像得救了的卡卡西趁机从他双手间钻了出去,再想圈就难了。

带土权衡了一下,发现似乎已经不能挽回了,只好无奈地面对现实,调整好表情重新看向卡卡西。

“你饿了吗?”

“饿了。”卡卡西拼命点头。

于是乎,镜头转回猎屋。


带土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他在极其舒适放松的休息状态下被强行唤回工作模式,且被打断了一个绝好的撩人机会,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气急败坏地对着白绝爆粗口,而是冷静表示自己现在身在山中,为了不拖延事情就让白绝把相关文件带过来。

他做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有吗?没有。

“所以你出去干嘛?为什么一脸不爽啊?”

“我在想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二位。”

“『你说什么?』”来自吃的正香的二人不明所以的异口同声。

白绝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他原本并不想干预带土的私生活,更对自家若头的性取向没有半毛钱的兴趣。反正死的也不是宇智波的人,就算找个借口把事情压着,等明天早上让离开了卡卡西之后能安心工作的带土去处理也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一点,他一个单身狗也不至于在夜晚的寒风中飙车跑到深山老林里看这对认识没两天就奔着情侣去的极品秀他一脸。

白绝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但是……

他又看了看手里拿来的资料复印件,雾隐的运输车被劫,交易货物被洗劫一空,负责交接的二人尽数丧命。

他们的周围最近才发生了一件与毒品关联的事件,也死了人。

这股不详的死亡气息让白绝产生了说不清但绝对算不上好的预感,这也是他最终决定今晚就找带土商量的最重要的原因。

白绝站定,摇了摇手中的文件,轻咳了一声。

卡卡西很快就注意到了白绝的意图,他回头瞧了一眼呲着牙大口吃肉的带土,试探性地问,“你们有正事?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啊?”

“如果你能这么做的话,我会很感激。”白绝飞快打断带土听上去无比呆滞的声音,礼貌却强硬地把围裙都没脱的卡卡西直接请出门,但在门口还是被卡卡西回马枪的一句“记得看着点儿架子上的山猪啊,小心被烫到。”猝不及防地喂了一口狗粮。

白绝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带土,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半晌。

“怎么了?”带土颇好笑地看着面色凝重的白绝,“来都来了,说事儿啊。”

“你和旗木卡卡西是真准备发展下去吗?”

“看情况,不过也差不多。你问这个干嘛?”

“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但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吧?旗木卡卡西现在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目前为止你对他的警戒措施真的足够吗?”

“……我自认为是足够的。”带土嗅出了白绝的暗示,心思一下从飘忽的天空中落回地面,他起身走向房屋的东南角,在摆放着户外装备的一排立柜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手工木柜。带土打开木柜,从衬衫的内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格里的保险箱,从中拿出一个小型平板,按开电源。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带着平板返回的带土走到白绝面前。

白绝并没有接话,而是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带土。

“被劫走的粉是当时三条路线中的一条,其他两部分货物都没出事。出事地点在木叶的城郊,靠近涡之国的野外公路上。运货的车辆被直接扔在路边,幸亏那里人烟稀少,车被雾隐负责水运交接的人先发现了,要不然捅到木叶警署那里又要限制我们的情报,处理起来会麻烦10倍。”

“这个地点……距离我们地盘的边缘只有一步之遥,不管是不是故意这么做,但肯定是冲着宇智波来的啊。”

“没错,雾隐现在已经对我们怀有不信了,不过由于出事的只有这一路,他们还没有完全表态,但我们这边的调查一定要趁早,尽快给他们一个答复,才不至于影响到接下来的生意。”

“死者都是一刀穿喉?尸体现在在哪里?做过尸检了吗?”

“还没有,今天下午才出的事,尸体一具被带回了水之国,还有一具交给了我们,已经带回去了,我刚刚在来的路上收到信息,初步断定是割喉造成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车子……啧,没能留下吗?上面明明可能留有劫匪的线索。”

“毕竟是雾隐自己的车子,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留下来。”

“如果这次交易是按照我定的规则进行的话,交接的地点应该是近两天才确定的,那么这个点的交接信息是在哪里确定的?”

“你问到点子上了。”白绝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份材料,“昨天晚上,地下赌场的第12交接室。”

“为了加强保密性,交接区域的走廊入口有身份确认系统,内部不设监控,物品的进出也受到严格控制,但熟悉内部规则的人都知道,如果进入者有足够的身份能力去要求的话,可以删除进出的记录。我去确认过了,他们进行交接的时间就在你和卡卡西走后半小时。”

“就因为这个,你怀疑卡卡西?”带土看看文件又看看白绝,脸上的表情充分显示出他的不以为然,“首先一点,那张给卡卡西的黑卡时刻处于赌场方的监控之下,就算他想进交接区域也不会有人让他进去的。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推荐我去的赌场?而且卡卡西怎么知道那天我会带他过去?”

“是我推荐你的,但这不重要。这项交易的货物运输会持续近十天,劫持就发生在卡卡西去过那天之后,这太巧了,别怪我怀疑,而且……”白绝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我可没说进到交接区的是卡卡西。”

带土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的分辨率不高,且光影很不自然,像是直接在屏幕上拍下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认出照片中那个打扮极具特色的人。

“斯坎尔?”

“我加急了叫赌场的人查的,刚发过来。昨晚在交接区域旁边的商务区拍到的,短短一秒钟,这家伙显然了解赌场构造,看得出是刻意躲着监控。”白绝冷哼了一声,“我是不是说过卡卡西认识斯坎尔没什么奇怪的?收回前言,现在我并不这么觉得了。”

带土盯着白绝手机里的照片,沉默良久。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像是在考虑,双眼缓慢闭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现在,我说说我的想法。”


站在猎屋外的卡卡西开始感到无聊了。

一般来说,人一觉得无聊就容易胡思乱想,于是卡卡西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树林里的那一幕。那时的带土离他太近了,近到他都能数清这个眼睛漂亮的男人的睫毛,带土的表情很玩味,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逗他,带土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声带的破损,带土的气息熟悉而陌生,带着一种难言的热度。

真是糟糕。

卡卡西摇了摇头,觉得很滑稽地伸手拉起自己身上的围裙。

也许他真的对这种偏向感性的信号不太敏锐,竟然到现在才真正清楚地意识到带土的意图。没想到天藏在一开始就是对的,带土对他有好感,确切的说,是失去之前与他相关的所有记忆的带土,对一个本应只有一面之缘,怎么看都甚是无趣的法医学副教授产生了好感,这简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而他呢?抱持着暧昧却柔和的态度,默许了带土的靠近,他甚至知道自己也在隐约期待着带土任何形式的亲近。

深夜的山风裹挟着寒气,即使如此也没能吹散卡卡西脸上的燥热,这让他倍感懊恼。

裤子口袋中手机的震动唤回了卡卡西带着隐秘喜悦的神思,他收拾了一下混乱的脑袋,按亮屏幕。

那是一条只有一句话的短信。

【据点转移,明晚11点于原据点3碰头告知。     ——蛇】

卡卡西的大脑飞速转了起来,他只在原地停顿了5秒钟就理清了思路,并结合自己的猜想果断地做出选择。

卡卡西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地面,尽量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慢慢挪到猎屋门边的窗下,贴近窗沿,侧耳倾听。


TBC


开始搞事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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